“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盡力的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
這少年便是閏土。我是在魯迅的《故鄉(xiāng)》中認識他的。當(dāng)時,這健康可愛、有著紫色的圓臉、頸戴銀項圈的少年,留給了我很大的印象。他給作者,也給我們訴說了他的稀奇的見識:角雞、跳魚兒、貝殼、猹……他和作者一起開心的交談,一起天真的歡笑,在一起肆無忌憚的玩耍。
但,二十年過去了,閏土已不是以前的閏土了,歲月在他的臉上和手上,都留下了滄桑的痕跡。他之前紫色的健康的圓臉,如今變作灰黃;紅活圓實的手,如今變得又粗又笨而且開裂,倒像是松樹皮了。最重要的是,閏土見到魯迅后,第一聲叫出來的,竟然是“老爺”!
他們之前以兄弟相稱,但現(xiàn)在卻主仆分明,只是因為“那時是孩子,不懂事”么?二十年的轉(zhuǎn)變,使得他從一個勇敢機智、見多識廣的小男孩成為一個庸俗、卑躬屈膝的下人。到底是什么使他的改變?nèi)绱酥竽?是貧窮?還是所謂的“長大了”?或者……
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的社會吧。是當(dāng)時的種種壓力,才使得一個天真無邪、自由快樂的少年變作一個目光呆滯、呆若木雞的農(nóng)民。閏土就是當(dāng)時社會的縮影,庸俗、麻木。
文章的最后,魯迅的侄子宏兒和閏土的第五個孩子在一起,同二十年前的魯迅和閏土一樣,在一起歡樂的玩耍著。這不就是小時候的魯迅和閏土嗎!但等到他們長大之后,會不會也和現(xiàn)在的他們一樣,中間相隔著一層可悲的身份的厚隔膜呢?
故鄉(xiāng)讀后感我認為魯迅在這篇文章中表達了多種悲哀。
魯迅先生先寫道童年時期,與閏土一起守瓜田,捕麻雀的故事。思緒不知不覺就回到了童年。但當(dāng)閏土來時,一句“老爺.....”打斷了他所有的回憶,他和閏土之間,好像突兀出一道無法逾越的溝壑,好像突兀出一面無法捅破的窗戶紙。童年,早已遠去。魯迅先生為這種封建制度,為這種“中國式”的奴才主義所憤恨,所悲哀。
可笑,明明只是層窗戶紙,可它保持了幾千年。明明只是一道溝壑,卻從沒有人想去填。
這時,魯迅先生又寫道:“非常難。第六個孩子也會幫忙了,卻總是吃不夠……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錢,沒有規(guī)定……收成又壞。種出東西來,挑去賣,總要捐幾回錢,折了本;不去賣,又只能爛掉……”“母親說,那豆腐西施的楊二嫂,自從我家收拾行李以來,本是每日必到的,前天伊在灰堆里,掏出十多個碗碟來,議論之后,便定說是閏土埋著的,他可以在運灰的時候,一齊搬回家里去;楊二嫂發(fā)見了這件事,自己很以為功,便拿了那狗氣殺(這是我們這里養(yǎng)雞的器具,木盤上面有著柵欄,內(nèi)盛食料,雞可以伸進頸子去啄,狗卻不能,只能看著氣死),飛也似的跑了,虧伊裝著這么高低的小腳,竟跑得這樣快!
這看似平凡又啰嗦的文字,其實正恰恰表現(xiàn)了中國人的那種愚昧,又恰恰體現(xiàn)了中國人的那種悲哀。對此,我也實在不想再說些什么,大家都能體會到。
最后,魯迅先生說:“我在朦朧中,眼前展開一片海邊碧綠的沙地來,上面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我想:希望本是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這實在是一種無奈的感嘆,一種凄涼。也許,我們永遠也無法體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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