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六記》一書由沈復(fù)所著,是一本自傳體散文,講述了作者夫妻二人感情至深,將平時所見所聞記錄下來,本想過一生布衣生活,奈何封建禮教和生活的貧窮不允許,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讀過這本書?下面給大家?guī)淼氖歉∩涀x后感900字。
沈復(fù)蕓娘,一往情深,皆性情中人,且才情出眾,癖好相通。宇宙之大,如兩人之情興者鮮矣。架舟往來于滄浪亭下,聯(lián)句以遣悶懷,竟至涕泗相擁于懷。且夫婦肆意灑脫,就月光而開樽對酌,微醺而返。蕓亦能女扮男妝,于君共品水仙廟之人間況味,亦可托言歸寧,與君侍月乘涼,以續(xù)滄浪韻事。蘇城南園,菜花黃時,苦于對花冷飲,殊無意味。蕓于急中生智,雇街頭餛飩之擔(dān),擔(dān)爐火茶酒,攜砂罐而去,眾咸嘆服,無不羨之奇想,眾皆陶然,大笑而散。蕓極具慧心,以簾帶欄,蕭爽鏤因此別生趣致;撮茶葉少于,以紗囊之,置夏日初荷花心中,次日,烹天泉水炮之,香韻尤絕。如此女子,怎不教人心生歡喜。
初讀時,不喜沈復(fù),余以為復(fù)乃懦弱無能之輩,女子一生,所求極少,不過是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驚,免苦,免四下流離,免無枝可依。蕓雖女流,且具男子之襟懷才識。可三白竟至愛妻四下顛沛。再讀時,感其爽直不羈,風(fēng)流蘊藉,極具赤子之心。擬蚊成鶴,使其沖煙飛鳴;出游非專為登高,欲覓偕隱之地耳;興發(fā)之時,則挽袖卷發(fā),攀緣而上,不懼山顛路險;值菊園中,攜妻同賞,花好月圓;呼朋引類,載酒泛舟,或歌或嘯,大暢胸懷,。遇人間幽雅美景時,定不負良辰,不負清光。如此天真爛漫者,豈忍生恨?
坎坷之中,情尤可貴。況蕓乃用情至深之人。病重之際,仍以語寬慰公子,曰:”蒙君錯愛,百般體恤,不以頑劣見棄,知己如君,得婿如此,此生無憾!若布衣暖,菜飯飽,一室雍雍,優(yōu)游泉石,真誠煙火神仙矣。又曰:“君之不得親心,流離顛沛,皆有妾姑,妾死則親心自可挽回,君亦可免牽掛。”“妾死,君亦早歸,如無力提攜妾骸骨歸,不妨?xí)贺扔诖耍龑砜啥,愿另續(xù)德容兼?zhèn)湔撸苑铍p親,撫我椅子”言至次,既而痛淚兩行,涔涔流溢,一靈飄渺。唯有“來世”二字,斷續(xù)沈耳。余讀及此處,心神恍惚,念天地間竟有如此至真至純,才情兼?zhèn)渲。余年少時,聽聞文君夜奔,當(dāng)壚賣酒,頗愛其勇氣;讀到易安“賭書潑茶,賽詩傳情”之時,拍手稱好,世間能有此志同道合之人,此生亦可無憾;蘇子詩云“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寫盡無窮悲思。歸有光之句“庭有枇杷,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令人感懷難忘“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更是寄托真切期望。人間之情,無過于此類。
讀此書之際,正值初秋之際,然心底已是千里清秋,愈發(fā)悲涼,愁思無處排遣,遂神清恍惚,飲青梅酒少許,“情深不壽,慧極必傷”之字眼觸目可及,竟不可自拔,隱隱作痛。念余年少,豈知情為何物?只知曉世間一切之人,無一非絕對孤獨寂寞之一生。況茫茫滄海,諸多可遇不可求,諸多風(fēng)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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