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之山》是一部由以色列作家阿摩司·奧茲著作的小說,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呢?小編整理了一些關于這本書的讀后感,一起欣賞吧
“耶路撒冷凝固了,只有沉悶的灰色仍在肆虐。”在奧茲的眼中,耶路撒冷總是孤寂地佇立在那里,冰冷,堅硬,而之中最為熱烈閃耀的內核,是一些早熟卻又懵懂的孩童。
作為一個缺失了童年的作家,奧茲筆下的三個短篇中的孩子都是他自己的化身。不管是作為故事里的配角,主角,或是他人口中的形象,他們都在用瘦小的身軀和稚嫩的心靈承受著不屬于他們年齡的政治狂熱。同名短篇《惡意之山》中,少年希勒爾的父母關于他最常說的話是——別讓孩子聽到,他已經懂事了,然而這個“懂事”的孩子,面對的是寄宿在家中的狂熱猶太復國主義者米提亞叔叔對精神的狂轟濫炸,面對的是鋼琴家亞波洛娃夫人和她侄女賓亞米娜的愛撫,他懵懂地接受一切激烈、熱情的東西,然而在接收過程中的疑問卻被父母遮遮掩掩的態(tài)度蓋過,他并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是合適的。于是,刻骨的仇恨種在孩子的心里,他義正言辭地給英國國王寫信要求他們離開,卻并不真正清楚這仇恨背后的真正意義。父母對復國運動的不同態(tài)度造成了難以填平的溝壑,母親選擇離開,父親隱忍痛苦,留給孩子的,只有無法解答的疑惑和情感的缺失罷了。
如果說在首篇《惡意之山》中少年希勒爾的出場太少,只能影影綽綽地覷見孩童的影子,那么在《列維先生》中稍稍長大的孩子尤里則更直觀地體現(xiàn)了一個孩子在狂熱的復國主義情懷的影響下的成長。尤里善良,勤勞,禮貌,好奇,然而他終日所想都是反對英國委任統(tǒng)治的恐怖主義行為。然而不管是尤里的父母還是周圍的大人們,都在一定程度上將他高漲的熱情視為孩子的游戲,他們無意識地影響著孩子對政治行動更加熱情,卻沒能給他指出他應該去做的。訪客列維先生直白的蔑視打碎了一個孩子政治運動的夢,父母含糊的解釋和掩蓋更是對孩子身心的雙重拋棄。“盡管我一根接著一根劃火柴,三個炸彈一個也沒有點著。艾佛萊姆騙我。”這是真摯的心破碎的聲音;“高級專員永遠不會來斯奈拉,即使真的來了,也沒我什么事”,被欺騙而遲來的殘酷真相,不合時宜的夢的毀滅,孩子的心還能承受多少?在末篇《渴望》中采用了書信體格式,第一人稱的伊曼紐爾醫(yī)生表達了一種質疑和反思,他為復國組織提供知識援助,在尤里的人生中扮演著一個領導者的角色,而令他痛苦的不僅有病痛的折磨,還有他在面對尤里時反復的掙扎與愛憐。將一個孩子變成一個激進分子,卻又將其拋在腦后的,正是自以為是的成人們。
在《巴黎評論》的訪談中,奧茲提到“我從來不寫政治隱喻,也不寫觀念小說”,他只是堅持用希伯來語寫著耶路撒冷的故事,寫著一組人物,一個家庭,以及他自己。九歲的奧茲計劃像希勒爾一樣對英國政府提出義正言辭的驅逐,經歷了尤里家被搜查的緊張,用冰箱和摩托車殘骸制造了跨洲火箭,當然,也像希勒爾一樣承受了母親的離去。奧茲認為“生活中浸透著歷史”,這也是他的作品總是給人以政治小說觀感的原因,然而他只是在寫歷史中的“家庭”,家庭這種復雜的人類結構已經囊括了所謂政治沖突的內容罷了。他更愿意將他的作品視為敘事散文而非虛構小說,他只是將人物置于一個真實的環(huán)境,然后如實地描摹著他們的生活,在這部短篇集中,他的觀察對象便是他自己。
奧茲用一支筆來寫政論,另一支筆來寫故事。他依舊有著政治上的激進意識,同時在寫到自己時借用伊曼紐爾醫(yī)生的心對成年人的政治意識對孩子的不合時宜的影響而進行了確鑿無疑的反思。如果在政治激進的年代孩子們被這個藍眼睛的和藹老人微笑注視著,那必定會十分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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