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霸王別姬,實為姬別霸王,驚艷至極。程蝶衣鐘情,他依賴與他師出同門、關(guān)懷備至的師哥。當(dāng)他得知小樓戀塵,想和花滿樓的菊仙成婚時,心如刀割,萬念俱灰。一出“思凡”唱出了風(fēng)華絕代,也唱出了小豆子心底的疑惑與壓抑,造成了性別障礙。為了兌現(xiàn)兒時“我準(zhǔn)送你這把劍”的承諾,蝶衣甘愿在袁四爺身下承歡,贈予劍給小樓后從此與小樓一刀兩斷。不瘋魔不成活,在蝶衣眼里,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他用虞姬的身份愛著他的霸王,奈何真虞姬遇上了假霸王,最終以真虞姬的方式自刎于臺上,那一句“從一而終”得到了最深情的釋放。
作為反思文革最優(yōu)秀的影片之一,《霸王別姬》有太多太多感人至深的神來之筆。可以說它濃縮了中國近一個世紀(jì)的歷史,也是中國史上一個災(zāi)難深重的時代。影片中,時代的轉(zhuǎn)換與人物命運的轉(zhuǎn)折緊密相連,讓人不得不感慨: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講不清是誰的過錯,也說不明是誰的期待。也就是那個年代,遇上了那些人,經(jīng)歷了那些事,那些曾經(jīng)遙不可及的明天,一晃眼之間就成為了曾經(jīng),只剩下一聲抖著聲兒的長嘆?上У氖前酝跏羌侔酝,而虞姬是真虞姬。
看完海上鋼琴師,深深留在我腦海中的一個詞是“immense”無限的,深深困惑我的問題是,我會怎么度過這一生。地球是圓的,城市的邊緣是城市,城市的邊緣是明天的城市,繞一下,又是下一天的城市,看起來無窮無盡,但我們知道它也會有終止的一天,人的生命和地球的生命一樣,就像船頭到船尾,是有限的,生命這樣設(shè)計,設(shè)計出限度,大概是希望我們做出選擇,選擇好我們要在這有限的時光里走哪一條路,成為什么樣的人。其實慢慢的每個人心里都有答案的,只是大多數(shù)人都患了嚴(yán)重的拖延癥,不敢或者已經(jīng)不愿去實踐,不敢邁出第一步。如果說人生就從船頭走到船尾,最終,有的人雖得善終卻心懷遺憾,因為他從未邁出一步,有的人戛然而止于開始或路上甚至船尾之前,還有的人迷失了方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在原地。其實我覺得這部影片中的1900是勇敢的,他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并且在全世界都勸他下船的時候堅定自我,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屬于他的船尾,不在那城市中,而在他所生所長的這艘船,這片海以及那些音符,紛雜的城市可能會讓他迷失自我。那么我們也一樣,你是否有了想走的路,卻迫于自己給自己找的各種借口,反而同那條路漸行漸遠(yuǎn)了呢?抑或是,你還在尋找屬于你的路?總有一天我們必須選擇,留在船上,還是上岸。
關(guān)于鋼琴,關(guān)于盡頭,關(guān)于彼岸,這些我都不想說。我只想說說1900這個人。眾人叫他天才,眾人為之瘋狂。1900,從擁有這個不平凡的名字起,就注定是個不平凡的人。目光、掌聲和榮耀,平凡人可能終其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對于天才的1900就像空氣一樣稀松平常。
但目光、掌聲和榮耀并不能令人幸福,也不長久。電影里有一個鏡頭讓我特別難受:人們圍繞在1900身邊為音樂起舞的時候,有人看見了自由女神,一下子所有的人呼啦啦作鳥獸散,只剩下1900孤寂的身影。再多的榮耀也挽救不了孤獨,此刻他非天才,是個可憐的被遺棄者。
天才其實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所有的天才都是異類。而再體面的異類都不會被人真正地愛。那些為1900的琴聲瞠目結(jié)舌的人,在琴聲終結(jié)的時候,他們也就咂巴著嘴散去。1900這樣的天才更像是個寵物。人們會喜歡它、呵護(hù)它、癡迷它,但它跑到馬路中間迎面馳來飛車,誰也不會撲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大概只有小號手是愿意聆聽1900的內(nèi)心而非琴聲的人,他不理解他,但是他尊重他。他用尊重成全了1900完整的獨立。我看到有人說如果他是那胖子他就會把1900敲昏然后拖下船。我想這樣的想法也就注定他成不了那個胖子,成不了1900唯一的真正的朋友。
如果我們較真一點,假設(shè)小號手真的把1900弄下船了,故事將怎樣延伸?我們都知道,落魄的小號手沒有能力去為朋友找一艘新的船,找88個琴鍵和盡頭。1900將無可避免被磨去棱角和平庸,落入紅塵變成一個凡人。
活著,還是活得安心。這也是個問題。凡人的選擇是無論如何先活下去再說,"活著"這件事情本身比什么都重要。而天才則把心靈的舒適看得更重,生死則次之。所以凡人可以忍辱,天才卻情愿玉碎。每一種人都獲得了他最看重的東西,說起來誰也不比誰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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